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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頭的艷陽熱力四射著,可我的心情卻好像那種雨要下不下的陰天,毛毛細雨一點一點慢慢地飄著。好像該啜泣幾聲或嚎啕大哭,可是我並沒有,而且一點也沒有哭泣的欲望。只有淡淡的哀傷。

幾個在美國常常一起廝混的朋友,突然間一個個的要離去。來不及說再見的和即將要說再見的。

那天和小池同學散步在西村,我開著玩笑說,「也許下一次我經過東京打電話給你時,你會在電話那頭向我哭著說,"我還在加班!恐怕回不了家了!"之類的話」「也許還有"快死了~"這樣的話」小池同學附和著,兩個人哈哈大笑地笑著以後的情形,完全沒有一點感傷的氣氛。

一邊哀怨的說著自己回日本後成了L size,一邊卻買下兩個Beard Pa Pa泡芙的小池同學,在最後的這個月拋下日本紙片人的標準,專門朝美國食物進攻。「我會想念這裡的cheese和macroni的,我最近狂吃pizza漢堡之類的。」

因為再也吃不到了!

我明白小池同學的心情,也不在乎他變成了L號的身材,卻無法毫無忌憚地跟著他買泡芙甜點。我已經夠胖了!況且我還沒到離開紐約的時候,更還沒從台灣輕飄飄美眉滿佈的驚魂中跳脫。

和朋友離別的惆悵是有,但這點還是不能忘。

大概因為知道不管在哪裡,以後還是會互相連絡,所以並沒有「千山我獨行不必相送」如此這般訣別的場面出現,只是輕輕地說了聲再見。

收拾一切裝箱,然後變賣所有,尋找下一個地方,然後拆箱,開始新生活,這過程像是不變的定律。

我討厭這樣的過程。你發現什麼都沒留下,只剩回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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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nynina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